新冠“老药新用”格局

当新冠疫情(COVID-19)席卷全国时，科学家第一时间完成了新冠病毒的全基因组测序，并开发了快速检测试剂盒，但这只是开始，接下来将面临一个巨大的难题：缺药!

新药研发往往需要10年的时间，因此，很多科学家都把目光投向了“老药新用”。2020年4月14日，国务院联防联控机制召开新闻发布会，科技部生物中心副主任孙燕荣介绍，坚持“老药新用”的基本思路，快速形成了包括磷酸氯喹、法匹拉韦以及中医药等主打药品的一个基本格局。

“老药新用”并非新冠首创

“The best way to discover a new drug is to start with an old one”，这是新药发现研究流传至今的一句名言，意思是新药发现的最佳之路是以老药为起点，简而言之“老药新用”。这是1988年诺贝尔奖获得者苏格兰药理学家詹姆斯·布莱克(James Black)提出的。

“老药”正解

“老药”并非只是“老”，而是指已上市药物或正在进行临床试验的药物。在老药的原适应症以外开发新用途的过程就称为老药新用。目前有几千种药物值得进一步开发应用。

新冠给癌症的启示

癌症指的是恶性肿瘤，其发病率之高、治疗毒副作用之大、疾病进展之快等，比疫情面临更严峻的形势。2003年，人类基因组计划完成，如今很多癌症患者会通过基因检测手段来辅助诊疗，但就像疫情一样，这只是开始，仅仅通过基因检测患者获益率不到5%，大多数癌症患者同样面临“缺药”的难题。另外，癌症还面临“个体化差异”，虽然我们的治疗指南已经在部分癌症的治疗中取得了很高的疗效，但是仍有很多癌症类型让医生和患者“束手无策”。所以，癌症比新冠更需要“老药新用”来快速筛选针对个体的有效药物。

“老药新用”黑科技

以往的老药新用，多数是靠医生在临床上的偶然发现，随着更多新技术和新方法的应用，老药新用会逐渐告别“靠天吃饭”的尴尬处境，越发变得“有的放矢”。随着生命科学高通量技术、基因组、表观基因组、转录组、蛋白质组、代谢组、以及表型筛选(PDC/PDO/PDX)等技术的迅猛发展，使得我们可以更为精准、快速、系统地揭示癌症的药物作用机制。

双硫仑老药新用：解酒，抗癌，新冠?

1971年，一位38岁乳腺癌患者，当时已经骨转移，由于种种原因，她染上了酗酒，于是医生停止了所有癌症治疗，反而给她一种药物来减少她喝酒。10年后，她因醉酒摔死。但尸检揭示了一些意想不到的情况：患者的骨肿瘤已经融化，体内已经没有多少癌细胞。

2015年，中科院合肥肿瘤医院一位卵巢癌伴恶性腹水的患者，系乳腺癌转移，每3天就要抽取一次的腹水让患者苦不堪言。当时离医院不远的中国科学院国家强磁场中心刘青松团队正在研发肿瘤高通量药敏检测技术，医院将此患者的新鲜腹水送至实验室进行癌细胞培养，并进行了1000个药物的大规模检测，结果发现双硫仑对该患者的癌细胞有很好的杀伤作用，患者使用后病情得到及时有效控制。

2017年，全球顶级期刊《Nature》杂志上发表了一项超级重磅的研究：通过丹麦、美国、捷克三个国家的研究人员合作，对丹麦24万例癌症患者的医疗数据进行分析发现，报告指出戒酒药双硫仑disulfiram对治疗癌症有效，长期持续服用双硫仑的癌症患者，相比于没有使用双硫仑的患者，死亡率降低了34%。

2020年，上海科技大学杨海涛、中国科学院上海药物研究所蒋华良等研究人员通过建立一种高通量药物筛选方法，从10000多种已上市药物中筛选了7种药物具有抗病毒活性，经FDA批准上市的双硫仑就在其中，目前正在进行后续探讨实验。

靶向药物老药新用潜力

到目前为止，在癌症治疗的技术领域中一共出现了三次历史上的飞跃，第一次飞跃是从1943年开始，以各种细胞毒化疗药物为主要治疗手段的1.0时代。第二次飞跃是从1990年开始研究，在2000年以后开始在临床上使用，至今已得到广泛应用的靶向药物。第三次飞跃是免疫疗法的出现。其中，靶向药物与化疗药物相比，可以选择性的作用于癌细胞，具有更小的毒副作用。

以治疗淋巴瘤的BTK抑制剂依鲁替尼、阿卡替尼为例，目前就已经扩展了多种适应症。2017年，中国科学院刘青松课题组、刘静课题组与北京生命科学研究所研究员陈良课题组联合研究发现“老药”依鲁替尼(ibrutinib)另一新适应症——EGFR突变型的非小细胞肺癌。2020年，一项名为CALAVI (NCT04346199)的试验数据表明BTK抑制剂引起的炎症减少似乎可以降低COVID-19所致呼吸窘迫的严重程度，目前正在进行临床研究，以评价在最佳支持治疗(BSC)中添加阿卡替尼能否降低具有危及生命的COVID-19患者的死亡率和辅助通气需求。

老药新用助力肝癌延长8个月DFS

重庆医科大学附属第一医院与安徽省精准用药技术工程实验室(中科普瑞昇)联合开展了一项3年的肝癌精准治疗临床回顾性研究，该研究采取了老药新用的策略，将肝癌患者的治疗药物选择从几种扩大到几十种，包括临床常用药物(单一药物或联合疗法，共 14 种药)、正在进行临床试验的药物(单一药物，12 种)和其他相关药物(单一药物，21 种)，通过体外原代癌细胞高通量药敏检测的方法进行化疗方案定制和优化，结果发现个体化治疗组比经验治疗组延长了8个月DFS(无疾病生存期)(参考)，这是一项大胆的尝试，也获得了令人欣喜的结果，目前重庆医科大学附属第一医院史政荣教授团队已获批开展全球首个国际标准肝癌精准治疗前瞻性临床试验。

小结

席卷全球的COVID-19疫情对医学研究产生了很大的影响。许多新药及老药被迅速地使用在对抗COVID-19疫情的临床实践中，临床试验启动的速度前所未有。由于病毒、癌症都是不断进化的，人类和病毒、癌症的战争必定会一直持续，但没有必要恐慌和害怕。随着人类科学知识和抗病经验的积累，从过去探未来，“老药新用”必将为人类和病毒、癌症以及其它重大疾病的拉锯战提供最强助力。

中科普瑞昇以“细胞工程”为核心技术，秉承“同病异治、异病同治”的理念，为4000多例肿瘤患者提供了精准用药治疗方案，诠释了肿瘤“老药新用”的新内涵!